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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我拿起锤子以外的其他手机时，总有一种不适感。”

距离林雨购置第一款锤子手机，已经已往了6年。他是手机发烧友，也是苹果手机用户，但用过锤子之后，再也没有使用过其他品牌的手机

厥后，当他在体验店或是通过同伙拿起小米OV的手机时，忍不住生出以上感伤。

林雨成为锤粉的这些年，准时蹲守每场产物公布会，对每代锤子手机不仅如数家珍，也大多购置过。买给自己，也送给妻子、怙恃。

他喜欢锤子的操作系统Smartisan OS，也是福州当地线下流动的组织者，为了将手机提供给更多锤友体验，这件事曾延续了2、3年。他做着锤粉并不生疏的事情。

在整个海内手机市场的竞争中，锤子手机从诞生起争议声就从未熄灭，生长历程也是九死一生，但人们很难将它称作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在伟大的争议中，它俘获了一众忠粉。

锤子手机曾经的灵魂人物，也并非传统意义上鲜明的企业家代表。罗永浩从2003年成为互联网网红，到辗转培训、手机的延续创业者，总是扮演着失意者，但直到现在，依然收获着一群人的认可与支持。

锤子科技被字节跳动收购后，虽然阵容弱了，但直到去年还在推出新品。不外，现在它们可能将成“绝唱”。

据晚点LatePost报道，字节跳动宣布，原锤子科技团队组建的新石实验室，将并入教育硬件团队。而合并后的硬件团队将不再研发坚果手机、TNT显示器等产物。

五天后，坚果手机官方账号也公布微博，认可了合并的新闻，并示意坚果手机用户的服务将不受影响，将延续探索Smartisan OS的创新机遇。坚果手机虽并未正面回应是否还会继续做手机，但被以为是某种默认，未来不会再有新的坚果手机公布了。

一位名为“苦逼琪”的微博用户发文，“罗哥，坚果没了。”尔后被罗永浩转发，并配文“嗯，好事。”之后，在社交平台上，充满了锤粉们的遗憾与伤感。

只管存活在字节跳动的“锤子手机”可能不复存在，也可能不再有新的产物问世，然则这帮锤粉手中还紧紧地握着最后一批锤子手机——林雨正在使用的这款坚果R2即是。

他说，还会继续用下去，直到最后不得不替换。这有可能是他和锤子手机最后的时光。

成为“锤粉”

伴随着最后的坏新闻，逐渐被遗忘的锤子手机故事，在每个锤粉心中蓦地苏醒。

2008年，姚睿还在上大学，有时在网络上下载了“老罗语录”。“老罗语录”是罗永浩在新东方任职期间说过的“段子”，这些视频被学生录下分享，尔后走红于网络。

她看过一些罗永浩提到过的书籍，也对一些句子铭刻于心，例如“有的鸟来到世间，是为了做它该做的事，而不是专门躲枪子儿的。”这句话让她记到了现在。

2009年，罗永浩开办的牛博网被封停，同年，一个主题为《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》的巡回演讲引起了社会回响，让许多人逐渐成为“罗粉”。

“他说每个资源来到市场都是血淋淋的，我就要证实可以干干净净地把钱赚到。”“若是你选择去做一个好人，这个天下就会由于你变得好一点。”这些话语让人们印象深刻。

直到罗永浩宣布要做手机，这些“罗粉”也逐渐变成了“锤粉”。

2012年4月8日下昼4点28分，罗永浩在微博发文：“下周要注册一个公司做手机了，天天都活在兴奋中……”做手机的想法，罗永浩在2011年便有了，这一年拿到陌陌创始人唐岩的投资后，他开办了锤子科技。

最先推出的是手机操作系统Smartisan OS。“苹果iOS已经是那时市场上最好的智能手机系统了，但我照样对安卓有所期待。”林雨说。

林雨是一位80后手机发烧友，在那时手机市场群雄争霸的时代，老一辈的品牌有三星、摩托罗拉、索尼，新一代的即是小米和魅族，但这些代表着安卓系统的品牌，在他看来都与苹果iOS差距很大。

林雨将对安卓的期待寄托在锤子手机上。

那时魅族和小米的系统曾人气高涨，而罗永浩说Smartisan OS将秒杀魅族Flyme和小米MIUI。一直热爱挤兑和取笑竞争对手的罗永浩，这次所言非虚。

罗永浩最先做手机时，系统设计坚定地走上了拟物风。那时，苹果已经到了后乔布斯时代，iOS7系统的公布，标志着苹果已经最先进入扁平化时代，促使了拟物风的逐渐过时。

拟物风意味着系统涉及元素的庞大和真实，这往往体现在光影、透视、材质等视觉效果上，然则扁平化是简化和抽象的，苹果对拟物风的甩掉曾让许多用户感应不满。

但这一特点让锤子手机系统与众不同。那时林雨一直是忠实的苹果用户，却在锤子手机系统的吸引下逐渐转变为锤粉。

洪城也一直在使用Smartisan OS，他喜欢罗永浩标榜的秩序美。例如锤子系统不让替换手机桌面的壁纸，由于那时罗永浩有一个私见，以为将人脸放在图标下面异常貌寝。这些看似不自由、强制性的设置，却完全相符洪城的审美尺度。

2014年5月，第一款锤子手机T1正式推出了。第一场锤子手机公布会，林雨准时在线上蹲守。对他而言，这场盛大的公布会“全是惊喜”。

锤子手机产物的工业设计让人眼前一亮。T1时代，工业设计完全外包给了外洋设计团队ammunition，其创始人Robert Brunner不仅是苹果公司前工业设计总监，而且是Beats耳机的设计师。罗永浩对好产物的痴迷与控制欲也远超他人。

洪城还曾由于白色设计版本的手机，专程加入线下流动，只为看一看、摸一摸产物。由于白色手机对工业设计要求极高，他说，罗永浩又对产物有一种病态的执着，以是锤子的白色版本颜值很高。

在林雨看来，那时国产手机“剽窃苹果”有些太过，“苹果的正面怎么样、后头怎么样，一些国产手机就直接抄。”这也是促使他购置锤子的主要动力。

洪城也提到，“我也是苹果的用户，干嘛要去买一个跟苹果高度类似的高仿产物。”只管锤子的系统和苹果对比也有些差距，但他以为锤子是一个具有差异化、怪异性的产物。

锤子手机对设计力的考究、对产物细节的追求，曾吸引了许多用户的关注。不外，它也并非完善。

罗永浩曾在现场说，锤子T1是“东半球最好用智能手机”，配备了最好的屏幕，全球最快的移动CPU处理器。罗永浩又曾自称是乔布斯的接棒人。

这些言论颇为夸张，但在那时也曾有人选择了信赖。

厥后林雨回忆，他的粉丝情结的最高峰，也就是在锤子T1公布之后。

那时林雨是第一批入手的锤粉。他住在福州，等手机到货的时刻，他直接带着原封不动的快递盒，到线下流动的现场开箱。

那时市面上的锤子手机太少了，发售首日仅有不足1000台发货，许多没有买得手机、手机没有到货的用户，几十号人群集在一起。那时线下流动的主要目的，就是看手机。

类似的线下流动，险些在全国各地举行。几个牵头的锤粉，分工找园地，群集用户，还要找到买得手机的用户，林雨说，“那时我们公布微博宣传，老罗都市协助转发，然后人人就都来加群了。”

林雨回忆，在锤子T1时期，锤粉、粉丝群和线下流动的活跃度，是最疯狂最狂热的，“那时刻大部门用户还不知道锤子手机的庐山真面目，由于神秘，以是加倍期待。”

脱离的“锤粉”为什么失望？

故事的劈头却令人担忧。锤子T1的出世并没有收获太多掌声和赞誉，反而大多是失望和讽刺。手机发售不久，罗永浩就在发给媒体的声明中写道，“已往的十来天，可能是锤子科技建立以来最艰难的十来天。”

锤子的手机系统让人眼前一亮，但在做一款硬件产物这件事上还存在着许多硬伤。

事实上，公布会竣事两个月后，锤子手机才陆续发货。林雨意识到，太慢了。面临姗姗来迟的手机，许多人不愿意等了，最先陆续退货。而在市场已经最先普及4G的情况下，锤子T1仅仅是一款3G手机，已经慢了一拍。

那时，锤子遭遇了严重的产能和供应链问题。“老罗是个完善主义者，要求太多了，办英语学校的时刻，就连教室里的椅子都要亲自去做，这次也一样。”一位自称追随罗多年的锤子科技职员曾对媒体提到，对锤子手机外观造型的苛刻，直接导致了生产过程的庞大和繁琐。

但锤子手机在供应商上并没有话语权。那时其产物出货量不大，产物线在富士康C08车间三楼，仅占有了一个角落，共8台机械，而整个楼层共有700多台。

同时发作的良品率问题，更是造成了口碑的滑铁卢。曾有用户反映，T1的实体按键按下去无法转动、屏幕容易摔碎等。
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情怀付费。”带着失望的情绪，姚睿在社交媒体上写下了这句话。

购置锤子T1，很大缘故原由来自她对罗永浩的信托，“他有这个时代异常难过的一些品质，认真、正直，我以为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产物应该不差”。她说，“买的时刻充满了期待，然则手机得手后照样挺失望的。”

一位气忿的“罗粉”甚至将锤子科技、罗永浩告上法庭。这位“罗粉”示意，在现实使用锤子T1的过程中，发现其功效与锤子公布会上宣讲的内容并不相符。

锤子有着过剩的设计力，但最终拿出来的仅仅是一款长得悦目、其他体验不尽如人意的产物。

游洋使用锤子手机多年，但他显著感受到，锤子这些年在硬件更新上总是慢了友商一步，从CPU到屏幕，硬件很少给人逾越友商的感受，也很少能抢到首发。

林雨虽然没有因此脱粉，但若干有些失望。“怎么讲呢，照样怒其不争。”林雨说，“对于一直支持锤子的用户而言，第一代拿出来就落后于市场，也是挺打脸的一件事。”

罗永浩这个灵魂人物也影响了锤子手机的运气。锤子手机的产物公布会总是办得盛大，罗永浩演讲的煽动性很强，这也曾为锤子手机带来许多关注度和销量。

但在其反面，他与友商为敌，也热爱介入社会的热门议题，容易发生争议。“当你一旦形成了态度，这些态度又会形成一个很大的战场。”林雨说。

锤子手机很难制止逃离战场，而当那些不谨慎的言辞涉及锤子时，产物的价值又无法为自己正名，只会让负面的舆论越卷越大。

林雨曾期待未来锤子手机遇逐渐走向正轨，最终的效果却是，险些没有一款手机能顺遂公布，产能、供应链和良品率问题总是无法解决。

锤子手机的产物质量问题诸多，急需供应链来拯救，但却没有太多资金支持。只管在锤子科技建立的7年时间完成了8轮、共17亿人民币的融资，但在重资产的手机行业这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
T系列事后，锤子科技紧接着推出的M系列也让部门锤粉感应失望。

M1是洪城购入的第一款锤子手机，那时他终于有一份稳固的事情，而M1的大爆炸（分词显示）等功效让他十分惊喜。他想着，就算是4000元一台，也要把它买下来。

不外，他清楚地记得，这款产物的正面与苹果相似度高达90%，罗永浩也说，这是锤子手机的一个妥协版本。看到这款手机，洪城是溃逃的，“那个时刻又太想买了，我也妥协了。”

作为多年的锤粉，他知道锤子一直标榜着里顶尖的工业设计，但当他第一次将这台手机拿在手里时，背壳的塑料质感若干让他感应有些失望。

“前两代旗舰手机背壳照样玻璃质感的，这一代便直线下滑。相机能力也异常差，用了半年以后，拍出来的照片有了一层雾。”洪城说。

“锤子手机不该是这样。”这款手机袭击了洪城的印象，他也明了了为什么许多锤粉都是“粉了又黑”。由于那些曾经被吸引过、也曾由于它的设计和功效而欢呼雀跃的锤粉，最终又被一些致命的瑕玷给袭击。他说，这时的锤子真的太妥协了。

锤粉笃信罗永浩的坚持，他们最先预测这种妥协可能是出于资金链的逆境。

2016年，锤子科技的净亏损到达4.28亿，那时罗永浩就不得不四处周旋、为锤子找钱，这一年他还曾在陌陌、斗鱼上靠直播赚取劳务费。

罗永浩曾统计，这一年锤子科技被传倒闭6次，被传言收购5次，被曝资金链逆境1次。

只管云云，照样有许多锤粉依然对锤子的未来抱有期待。洪城就以为，虽然那时锤子有诸多问题，产物质量配不上价钱，但他依然以为，锤子手机要比许多国产手机更好。

洪城曾信赖，这也许只是一个短暂的低谷。是由于锤子科技在生死存亡的时刻，为了应付种种问题，才做出了不相符预期的产物。也许下一款产物就能改变事态。

理想主义者最终败了

销量不错的坚果Pro，曾将锤子科技从殒命线上拉回来。

2017年5月坚果Pro公布，锤子科技的手机史上，共有两条产物线，一条是锤子手机系列，另一条是坚果手机系列，后者定位群体为年轻人，被指向小米靠拢，放弃了之前追求的高端。

这场公布会上，罗永浩有些哽咽。人们回想起锤子在2016年的艰难处境，这款新品确实来之不易，而罗永浩的激动可能来自他想象坚果Pro能取得乐成。

最终也确实云云，坚果Pro手机在6个月的时间卖出100万台，超过了已往5年的总和。

“原来理想主义能够活下去。”锤子的这段履历让郑观印象深刻，那时他的情绪高昂，十分感伤，“罗永浩这样一个偏执狂，在遵照自己心里的情况下，居然也能活下去。”

不外，这只是让锤子科技获得一点喘息的时间，而并非走出阴霾。来之不易的坚果系列，卡顿、GPS信号差等质量问题频出。

在坚果Pro之前，早在2015年8月锤子科技便推出了首款坚果手机，但现实上，坚果系列一直没能说服锤粉。

最早的坚果公布会，游洋在现场。票很难抢，他的座位在后排，可以俯瞰整个上海梅赛德斯奔腾文化中心，排场盛大，险些座无虚席。

不外，游洋并非冲着产物参会，他是冲着罗永浩来的，他认可罗永浩是个营销鬼才，却依然无法认同坚果手机。

罗永浩曾否认了以前一些过于偏执的说法，为平价机正名，他说：“设计很主要，但它只是一部门……漂亮很主要，但科技行业漂亮也没那么需要。”但这一点在许多锤粉眼中是锤子科技的立身基本。

坚果系列的产物险些都遭到了部门锤粉的批判。面临坚果3被骂，罗永浩曾发了条微博：“回来看了一下网上的反馈，许多用过的人都说丑，嗯，肯定会卖得很好，放心睡了”。第二天他又在微信民众号里称，那些骂坚果3丑的人是笨蛋。这一次锤粉变成了罗永浩毒舌的工具。

那时锤子的问题被以为是太过小众，而海内手机市场还处于性价比、中低端手机主导的时代。郑观说，许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有这个品牌存在过，甚至它即将消逝了，也没有被注意到。

走向普通化的锤子并没有错，但这让它的处境极其尴尬。若是与其它厂商对比，小米的优势是性价比，华为早期是拿下了有着传统优势的商务用户群，OV早期则是农村包围城市的门路，而锤子的目的则是有品位、有购置力的80后、90后人群。

这部门人群曾以为iPhone是街机，Android手机又不尽如人意，他们的需求十分明确。游洋属于其中典型，他将锤子的手机产物当做艺术品，为了追求设计和产物质量，以为订价贵一点也无所谓。

但让他失望的是，标榜着“不妥协”的锤子科技，现实做出来的产物很难让人满足，看起来就像是在为成本妥协，还往往产物公布不久后就大幅降价。

“这导致高端用户以为这个太Low了，中低端用户又以为锤子手机的价钱不上不下。”游洋说，他可以想象到锤子手机都堆在仓库里，“在生命周期较短的手机行业，产物也会被快速镌汰，它卖不出去，又不得不降价。”

锤子科技看到了80后、90后有品位和有购置力人群蕴藏的机遇，却并没有征服这批极为挑剔的人。

锤粉并不等于“脑残粉”，也不一味为情怀付费。郑观以为，购置锤子手机有情怀的身分，但并不是主导因素。情怀不足以让用户一次次地去消费。

锤子曾生产出相符锤粉需求、有价值的手机产物，但坚果系列曾让许多锤粉感应失望。信托和失望、期待与担忧，始终慎密地缠绕着所有锤粉。

这些年，洪城买过锤子M1，也买过坚果PRO、PRO2和坚果3，这几款手机分别在2017年和2018年推出，也是锤子科技中低端品牌的代表。

锤子手机曾是洪城的主力机，由于无法割舍，他一直在苹果和锤子之间切换使用，不外，最终他照样换回了苹果。

由于锤子的大量用户此前也是苹果用户，然则随着后者电脑、耳机等周边产物逐渐完善。考虑到装备毗邻问题，用户一边用锤子手机，一边用苹果产物，变得不太利便。

锤子虽然也推出了许多周边产物，但无法和苹果对比。呼吸净化器、行李箱、智能音箱、衣饰等周边产物，没有闹出若干消息。只管坚果TNT事情站、子弹短信曾被以为，若是一旦乐成，将辅助锤子输血，但它们迎来的是更多唱衰声。

很快，锤子科技再次陷入资金链断裂的尴尬田地，赛跑宣告竣事，而运气再也无法被改写了，用户又叹息，“这是一场理想主义者的溃败。”

有人还不想说再见

没有下一代锤子手机了，这一次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告辞。

殒命信号从2018年最先泛起，被曝出资金链危急后，锤子科技陆续被传出裁员、发不出人为、供应商讨债。

直到2018年底，罗永浩决议关闭锤子科技。不久后被字节跳动收购，也被冠上新的使命——“教育硬件”，而罗永浩在微博上回应：“锤子新机已与自己没有关系。”

现实上，除了罗永浩外，原锤子科技500人软硬件团队都加入了字节跳动，锤子不复存在，但坚果品牌名称和英文品牌“Smartisan”被保留。

在坚果R2的公布会末尾，屏幕甚至泛起“特别感谢：罗永浩”7个大字。罗永浩的影子还在，坚果R2系统、外观设计也保持了锤子手机已往的气概。

但没有了罗永浩，总让锤粉感受少了点什么。

2019年10月最后一天，坚果新机Pro3公布，这也是锤子科技被字节跳动收购后公布的首款手机产物。这一次，锤子手机的公布会不再售卖门票，罗永浩也再不会登场。之后，字节跳动又推出了坚果R2。

曾经罗永浩极具煽动性的演媾和宣传没有了，那么让用户感受“必须得买”的感动欲望也下降了。

线下授权专卖店，图源锤子科技官方微博

锤子手机的罗永浩时代不再，但照样有人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
游洋以为锤子手机终于等到了一个正规军。只管字节跳动也没有做手机的履历，但大公司在资金、内部管理上能辅助锤子手机厘清生长的门路。

但效果却并不如游洋所愿，坚果Pro3、R2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市场回响。部门锤粉甚至发现，不仅老问题没有解决，甚至变得更为严重了。

游洋手里的坚果R2，陆续发现了续航、屏幕等问题，最终让他弃用的缘故原由是APP新闻推送的延迟，只有打开APP才有新闻弹出，严重影响了他的事情审批、家庭智能装备的通知。

上个月是游洋最后一次使用坚果R2，他已经将自己备用机换成了海内另一个品牌的产物。

没有了罗永浩，林雨也第一时间购置了新机，但他发现坚果R2用了一两个月就最先花屏，而这个问题是大面积的泛起。屏幕问题没有解决，R2也如以往一样公布不久就大幅度降价。

林雨有了欠好的预感，“可能这次是真的要竣事了。”不久后，字节跳动就被曝出了坚果手机营业住手、产物不再更新的新闻。

坚果手机官网的降价广告

海内手机市场早已进入存量竞争，而小米OV已经抢占了绝大部门的市场份额。在此靠山下，字节跳动暂停手机营业，似乎也并不让人意外。

锤子手机的了局不难预料，但情绪上许多用户很难接受这样的转变。

没有了锤子，这群用户可能再也找不到替换品。游洋以为，只管锤子有太多问题，但至少有个心灵寄托，而且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替换锤子、有美感的手机。

郑观换掉锤子手机后，曾用过一加，但总以为和锤子相比没那么有意思，也曾想再换回锤子。现在，他可能再也没有了使用锤子手机的机遇，听到新闻时忍不住感应了遗憾。

“就像是喜欢的器械再也没有了。”郑观说，每个人都有怪异的消费习惯，若是你经常吃的面包、用的纸巾、去的理发店突然消逝了，或者最喜欢的电视剧突然被砍了，若干会有些伤感和感伤。

林雨在情绪上显得加倍难受，他还不想说再见。当手里的R2无法再使用的那一天，他会随便找一个替换品——苹果或是小米，“既然我对系统再也没有追求，也再也找不到最爱的产物了，那就随便找一个吧。”

锤粉们眷念锤子的罗永浩时代，而他已经脱离了两年。不外，锤粉依然记得，罗永浩曾说过，会重回科技圈，只管这种可能性很小。

一本书翻到了末端，可能再也没有番外。洪城在一个事情日的晚上接受了采访，他在电话里说，“接受采访仅仅是由于想说点什么。”

锤子履历了太多争媾和负面评价，每本书籍都市有竣事语，但他希望在锤子的故事竣事时，更多人能听到这些真实的往事。

（本文头图来源于锤子科技官方微博。应受访者要求，文中林雨、游洋、洪城、郑观、姚睿为假名。）